秦爷爷直接给了他一脚,打断他的话:“闭嘴,再大发厥词,老子就要你好看!”
潘老大立马去扶潘老童生,老眼里满是孺慕与钦佩:“爹就是会说话,难怪能成为咱们泰丰镇唯一的童生。”
结果他被打了。
啪!
潘老童生扇他一耳刮子:“老大,你这是埋汰整个泰丰镇人啊,这么多年了,泰丰镇只出了我一个童生,是自豪之事吗?!”
这等丢人事儿,老大却当骄傲事来说,真真是无知无能还无再创辉煌的锐气!
吕族长、周老村长齐齐后退三米,才开口:“秦大人、潘老童生,您二位都消消气,莫跟孩子计较……办镇学是大事,不如咱们选个日子,再从长计议?”
秦小米在车内提醒:“爷爷,吕族长跟周里长说得对。”
秦爷爷听罢,对潘老童生道:“潘老,您的意见,我听进去了,这事儿我会去找关书吏商议,若是可以,就选个日子,咱们把泰丰镇人聚起来,细细计议一番。”
潘老童生似乎对这事很着急,很有执念,沉默片刻,道:“那三天后,老夫登门询问结果。”
又深深一揖:“还请秦大人怜惜,沉势如虹之时,为泰丰镇做些事儿,老夫感激不尽,来生愿当牛做马报答此恩!”
“潘老言重了,请放心,三天内,必给您答复。”秦爷爷扶起潘老童生,又邀请他:“潘老,我家送您一程吧?”
潘老童生拒绝了:“不了,还有一堆子孙跟着,秦大人家的车坐不下,我让他们用木轮车拉我回去就成。”
“成。”秦爷爷没再坚持,请周吕二老上车后,车辆动起来,朝着新大街行去。
车内,秦爷爷询问了他们对办镇学怎办看?
二老沉默片刻,很快就直言:“虽然潘老童生有为难秦大人之嫌,可办镇学,确实是有利于千秋的大好事。”
“我们当然是支持办的,我们也愿意程度钱财与责任,不过秦大人要是不想掺和这事儿,那就……”
别管两个字,两位本地老人实在是说不出来。
只因这是损后代机缘的事儿。
秦爷爷明白了,笑道:“二位老哥莫要为难,我也是想为咱们镇子办个镇学的,毕竟咱们这些前人活的就是个给后人创造机会、创造好事儿。”
“秦老弟也愿意办镇学?”二老大喜:“秦老弟高义、仁善,是我们泰丰镇的大福星,哈哈哈!”
笑声都传外头去了,道路上听见的人都吓一跳,嘀咕着:“哪家的老头啊?笑得这般猖狂?当心岔了气。”
得亏没被二老听见,否则以他们的脾气,非得停车骂一顿。
秦爷爷记挂着镇学的事儿,以及一桩他觉得很有必要做的事儿,是没回新大街的家,直接带着秦二叔、姜大郎等人去司吏坊,找关书吏。
先说了潘老童生请他出面,联合全镇之力,办镇学的事儿。
不等关书吏给出意见,又实在忍不住,询问道:“农哥儿,你觉得,在镇上办个乡武堂,可办得?”
关书吏惊了:“岳父想办乡武堂?”
秦爷爷点头:“细作已经潜伏快百年之久,咱们与东漠一战,必不可免,朝廷又颁布了禁迁令,咱们东北州人,一个也走不掉,必须得自救,尤其是咱们农人家。”
“想自救,想有抗战之力,就得学武,学怎么打仗,所以县镇开办乡武堂,开办多多的乡武堂,属于必须要办的迫在眉睫的大事。”
“你向来聪明有主意,给岳父分析分析这事儿,可能办成?要怎样才能办成?怎么个办法?风险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