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揉揉鼻子,“感觉有人骂我。”
“巧了,我被人骂的时候也打喷嚏。”
此时宴会已经结束,老爷子和老太太早就离开,他们两个留下送走宾客。
盛怀看着她身上单薄的礼服,就从侍应生手里接过外套要给她披上。
周围来来往往不少人,虞欢有些敏感,刚想要躲开忽然听到男人的嘶声。
虞欢这才想起他手受伤的事,“小叔叔,你的手好了吗?”
盛怀一双温润的眸子深深盯着她,“你终于想起来了。”
虞欢开始没忘记,但那天那么尴尬地走了,打电话询问怕他以为她找的借口,今天确实是忘记了。
他给她看,一圈圈缠着的纱布是解下来了,只在掌心固定着一片厚厚的纱布,此时渗出血来。
虞欢不由握住,“这……赶紧去医院吧。”
男人笑,“是怕去晚了我伤口愈合吗?”
虞欢捧着他的手都要急哭了,“那怎么一样?你的手可是缝针了。”
“那也没事,应该缝线没开,只是有点出血,回家擦点药就好了。”
虞欢也不废话,赶紧去开车。
回家后就找出医药箱去了他房间。
盛怀正自己拆纱布,看来出血有一段时间了,纱布已经跟伤口的皮肉黏连在一起,他面不改色地扯掉,那叫一个镇定。
虞欢轻轻替他吹着,把药粉洒在伤口上,“疼吗?”
他喉结滚了滚,嗯了一声。
虞欢的动作更加小心,贴上纱布后她说了声“好了”。
抬头的那一瞬,就跌落他眼眸深处的星海中。
那似乎是个带着光芒的漩涡,对她这个从黑暗里爬出来的孩子有致命的吸引力,让她一直沉沦。
等神魂归位,她发现两个人已经快亲上了。
她站起来想跑,却给盛怀紧紧抓住。
虞欢很紧张,“你放手,伤口不能再用力。”
盛怀笃定地看着她,“虞欢,你是关心我的。”
“那当然,你是我的亲人。”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啃了一下,“是,我是你的亲人,亲你的人。”
虞欢:……
盛怀看着像个谦谦君子,但他无赖起来,一般人抵抗不了。
虞欢在他咄咄气势下抗拒的姿态都软了,“小叔叔,我不能对不起奶奶。”
盛怀觉得这丫头是个很奇怪的人,对于别人,她是没什么道德感的,可在对她好的人面前,她的道德感又高的出奇。
放她离开后,他抽了半天的烟。
最后,给裴寂打电话。
那人从睡梦里被吵醒,有些生气,“你没女人我有,不打扰是基本的尊重。”
盛怀给气笑了,“不要忘了,你追回老婆我还出了不少力。”
“有屁快放。”
他犹豫了下,说了虞欢。
裴寂摁着眉心,耐着性子说:“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可……”
他想要再说,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盛怀骂了一句,却又认真思考裴寂的话。
这些确实是自己告诉他的,可在对待别人的事他总能看清楚,到了自己身上却又傻了。
盛怀胸口有些发热,虞欢想要什么,无非就是堂堂正正的活着,还有被爱……
虞欢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全是盛怀冲她笑的样子,她懊恼地坐起身、开灯。
生活在虞家那种地方,她是不相信情爱的。
可年轻的小姑娘,总是好奇的,抵挡不了爱情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