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小气？”
她翻了个身，很是理直气壮地开口，“喜欢就买了，父亲从来不会问我花钱干什么？”
暗影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不是不让你花钱，只是有点好奇。”
“你喜欢的话想买多少就买多少，这个世界本来就该属于你，任由你予取予求也是理所当然的。”
知道她是个娇气又昂贵的小奶猫，他一早就让恶金解决了金钱的问题，随便她怎么玩都行。
“你今天去哪了，我很无聊……”
少女似乎没有跟他继续讨论买了什么东西的事的想法，抱着他的腰开始无意识撒娇。
“我要新玩具，要打架……还要好吃的东西。”
“知道了，我都在给你准备。”
暗影放下手里的文件，取过高脚杯，没有一丝犹豫地划开手腕放了满满一杯血递到她手里。
“听说你今天见到那些铠甲勇士了，觉得怎么样。”
他语气看似若无其事，眼神却紧紧落在少女身上，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不怎么样。”
季寻接过高脚杯喝了一口，又闷闷放下。
“为什么我们要留在这里，我想回家。”
暗影大帝唇角的笑微微一凝，眼神暗沉。
“回家有什么好的，父亲不是就在你身边吗？”
少女脸色瞬间冷淡了下来。
暗影大帝伸臂把她抱稳，“我一样可以是你的父亲，未来也是你最亲近的人……素蟾，月亮最好的归宿就是无尽永夜，你一定会喜欢暗影界的。”
“……”
少女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什么动容，反而彻底冷下了脸。
剧烈的一声闷响夹杂着玻璃碎裂的声音，那些没有饮完的猩红血液顺着寒冰冻了一地。
“滚。”
季寻按住抽痛的额角，“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可恨。
好可恨。
为什么明明应该憎恨他，却依然觉得暗影亲近到不能随意动手。
她应该要回家……
暗影手一伸，抱住了晕过去的少女，略微喟叹了一声。
“果然还是不行吗？”
那就再有点耐心吧。
她迟早会明白，她已经永远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