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两人昨夜抵死般的纠缠,她越发恼这人出征归来兽性难改,攻城略地的横夺起来完全不顾人死活——
“大清早的,姑娘在想什么?”端着面盆进来的莺歌一脸关切,不放心的上前来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姑娘可是身体不适?姑娘为何如此脸红?”
沈蒹蒹下意识地拉起锦被护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做贼心虚道:“没,没有,我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咦?姑娘气色不错,该是做的美梦呀?”
“……”
想到昨夜让人脸红心跳的氤氲缱绻,沈蒹蒹难为情的低下眉眼——
阎王入梦诶,怎么可能是美梦!
一夜间,南阳王殿下为何夫人夜探昭仁宫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传得沸沸扬扬……
尚在禁足的永和郡主不听劝阻,提着一把利剑怒气冲冲地跑来偏殿寻何颜夕问罪。
可怜何颜夕虚弱不堪,还要被丧失理智的永和郡主楸着头发从床榻上直接拖拉下来凌辱。
“好你个何颜夕,你倒是会算计,你三番两次挑拨本郡主去对付沈书沅,自己却在背地里勾搭祺哥哥,你真是不要脸……”
“你病成这个鬼样子竟然还有魅惑祺哥哥的好本事!本郡主今日非要划破你这张妖艳的脸孔不可!本郡主到要看看你没了这副美丽的皮囊,还如何勾搭祺哥哥……”
“不,不要,不要……”
何颜夕吓得半死,奈何拼命抵抗依旧无力与永和郡主相抗衡。
不是烟雨舍身相护,永和郡主的利剑今日险些捅破她的喉咙……
隔壁的南阳夫人着急忙慌地跑出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冲发疯的永和郡主火上浇油。
“啧啧啧,永和郡主好不讲道理哦!永和郡主看不惯南阳王殿下疼爱何夫人,只管去寻南阳王殿下讨要说法!永和郡主为难何夫人作甚?”
“要我说啊,何夫人美貌娇艳,温柔可人;而永和郡主粗鄙无礼,一身蛮力!我若是南阳王殿下,我也会选择何夫人嘛……”
永和郡主双眼通红,气得咬牙切齿:“沈书沅,你怎么还没死!”
沈蒹蒹眉眼弯弯——
“可能我命硬,老天爷不敢收吧!我不仅没死,我还活得好好的呢,郡主说气人不气人!”
再看一眼躲在婢子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何颜夕,沈蒹蒹扯着嗓子怂恿。
“何夫人怕甚?如今殿下已回城,何人敢动你,你只管让殿下打回去便是!”
“咱们有殿下撑腰,咱们怕啥!咱们只管与这刁蛮郡主好好理论理论,你看她敢不敢动手……”
何颜夕满眼惊恐,这个南阳夫人真是个祸害啊——
永和郡主已经疯了啊,她怎么不敢动手?!
永和郡主被撩拨得肝火旺盛,果然扬起手中的利剑朝何颜夕迎头劈来。
“本郡主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得到,本郡主今日便杀光你们这些妖孽……”
“啊……救命啊……”
听闻消息的徽文帝与一众人等匆匆赶来时,看到的正是凶神恶煞的永和郡主举着手中的屠刀对南阳王府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痛下杀手……
追赶不得,这刁蛮郡主将病怏怏的何颜夕坐在胯下猛扇耳光,好生猖狂——
众人对此大惊失色,悲愤填膺——
何颜夕受惊过度,得救后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跪在徽文帝面前痛哭流涕。
“请陛下为臣妇做主,永和郡主要杀臣妇,她要杀人灭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