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开阳神色郁结,“我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白,但感觉很无力,一切都计较太多,显得小家子气。”
纪荷深深失笑,明明知道对方的心结在哪里,却没有资格说开。
对于一个过去三年受朋友们多方照顾的受益人而言,她不能告诉对方,请立即滚开。
这不德,也丧失人情。
两人散着步往停车场走时,周开阳再次问起,会不会和江倾复合。
纪荷说,“人生无限可能。”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确的回复。
周开阳脸色铁青,“那天你从会场来医院,我就知道,你正在扑向他。”
纪荷叹息,眼底有浓浓的歉意,“其实很简单,他刚回来时,我答应过你,只要不跟他计较、能坦然接受我,我会和你在一起。”
周开阳神色怆然。
显然接受不了是自己的问题,闷闷的喘着气说,“等你们真正复合那天,我再彻底死心。”
说完,固执离去。
……
回去路上,纪荷开车。
阮姐来时没开车。
周开阳大费周章去凤凰城接了他们,再去商场逛了一圈。
两个孩子玩到乐不思蜀,和周开阳亲亲密密。
用阮姐的话说,周开阳对两个孩子千万般好,没一点不是。
纪荷点头,“我知道。”
阮姐在副驾察言观色,“不然,你和江倾登门道谢,让人家心里好受些?”
纪荷眉头紧拧,“这完全是个馊主意。用谢意绑架对方?何况,江倾有什么理由道谢?他并没有要求周开阳这么做不是吗?”
阮姐哑口无言。
车厢一时寂静。
纪荷沉思片刻,下结论,“你别操心。给开阳一段时间,和我一样,大家都需要消化。时间一久,他就明白了。”
“可这需要一个外力的推动吧。”阮姐突发奇想,“不如你们就复婚吧!一举两得!他死心,你也能和江倾恢复到最开始。”
纪荷目视前方,想笑却没成功。
“哪那么简单……”她和江倾只是“无限可能”。
并没有绝对的成功率。